舊金山唐人街內(nèi)的龍門建筑。圖片來自網(wǎng)絡
提起舊金山，很多人并不陌生。這座城市既是美國西海岸的金融和貿(mào)易中心，也是多元文化交融的場域。
倘若來到舊金山，一定得去唐人街看一看。舊金山的唐人街是全美最大的華人聚居區(qū)，它不僅是華人尋味故土、治愈鄉(xiāng)愁的一處港灣，也是展現(xiàn)東西方百年文化交流的一本影集。在這里，古老的“叮當車”、傳統(tǒng)的中式牌坊和現(xiàn)代的泛美金字塔，仿佛時空交錯一般，令這座城市極具特色。
舊金山是美國第一座迎來華人移民的城市，這個中文譯名體現(xiàn)了當年華人對美國的最初印象：這是財富聚集的地方，也是充滿機會的地方。19世紀中期華人移民隨著加州淘金熱來到美國，勤勞、智慧的他們在美國站穩(wěn)了腳跟，并逐漸成為生活相對富足的群體。
然而，美國在19世紀末通過的《排華法案》，將許多生活在舊金山的華人驅(qū)逐出自己的家園。1906年，舊金山發(fā)生了大地震，整座城市遭到巨大破壞，唐人街也在災難中被摧毀。災后重建中，當?shù)厝A人迅速完成了唐人街的修復和擴建工作，并堅決抵制政府驅(qū)逐華人的企圖。就這樣，舊金山唐人街作為華人居住、工作的街區(qū)得以保留下來。唐人街區(qū)有各式各樣的中國店鋪，所有街道名稱都用中英兩種語言的路牌，還有華人的學校、商會、同鄉(xiāng)會、醫(yī)院等，形成了獨特的文化與風格。
今天，如果從東邊的蒙哥馬利街進入唐人街，一路可以品嘗到中國各地美食；在市德頓街和都板街可以看到富有東方情調(diào)的建筑；在附近的花園廣場，很多居民下棋、打太極拳、閑聊休息，這是繁華市中心難得一見的悠閑景觀。
龍門——唐人街的地標建筑物。這座傳統(tǒng)的中式牌坊上有3塊牌匾，中間那塊是孫中山先生的銘文“天下為公”，左右兩側分別是“信義和平”與“忠孝仁愛”。
在我看來，這3塊牌匾不僅代表了華人群體堅守的文化價值與道德觀念，同時也是中華文化兼容并包、生生不息的體現(xiàn)。中華文化在這里不但代代傳承，還與美國文化產(chǎn)生交流碰撞，極具特色與魅力。
回顧舊金山之行，我有很多值得回味的地方，卻對唐人街久久不能忘懷。在我看來，它不僅是一個海外華人聚居區(qū)，更是世界多元文化可以兼收并蓄的有力證明。來到唐人街的人似乎都可以找到歸屬感，不論是游客、學生還是移民，也不論種族、膚色和語言，因為唐人街承載的文化和精神是世界性的，正如費孝通先生所說的那樣：“各美其美，美人之美。美美與共，天下大同?！?/p>
唐人街為舊金山增光，也為東西方文化交流做出貢獻。在過去是這樣，在未來還會更加精彩。
（作者系美國伊利諾伊大學香檳分校東亞語言與文化專業(yè)在讀博士生）
《 人民日報海外版 》（ 2023年03月23日 第 08 版）
